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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脈里的傳承(cheng)
——記峰峰集(ji)團(tuan)九龍礦機電(dian)(dian)區提升(sheng)工(gong)段電(dian)(dian)工(gong)組組長葛建偉
一則錄(lu)用通知(zhi),讓葛建(jian)偉和(he)母親劉(liu)翠梅看到了希(xi)望。
“娘,我有工作了(le),以后您不用那么辛苦了(le)”。挽住母親粗糙的雙手,葛建(jian)偉濕(shi)潤的眼眶中(zhong),目光卻不乏(fa)愛和(he)堅(jian)定。
2001年,父(fu)親(qin)查出胰腺癌,家(jia)里花光了所有積蓄也沒能(neng)留(liu)住的(de)這個“頂梁柱”。之后,母子(zi)倆相依為命,靠母親(qin)在(zai)陶(tao)瓷廠“貼花”勉強度(du)日。2002年,初(chu)中畢業的(de)葛建偉毅(yi)然選擇了峰煤技校,為的(de)就是早日上班掙(zheng)錢養(yang)家(jia)。
可能是苦日(ri)子吃的太(tai)久,實感這份(fen)“甜”來之(zhi)不易。
說(shuo)啥(sha)也不能給爹(die)丟(diu)臉(lian)
“煤(mei)礦太(tai)辛苦(ku),你(ni)(ni)爹那時就是(shi)天天不回家,你(ni)(ni)這又……”也許是(shi)上天安排,葛(ge)建(jian)偉(wei)被分配到峰峰集團九龍(long)礦機電區提升工段修理班——父親(qin)(qin)葛(ge)廉成曾經“戰斗”過的(de)崗位,這不禁讓母親(qin)(qin)有些猶疑。可(ke)這來之不易的(de)“鐵(tie)飯碗(wan)”和葛(ge)建(jian)偉(wei)的(de)堅持,還(huan)是(shi)讓母親(qin)(qin)妥協(xie)了。
百米(mi)井(jing)下(xia)(xia),陰(yin)暗壓(ya)抑,同(tong)分(fen)到礦上的新人都吵吵著(zhu)(zhu)不下(xia)(xia)井(jing),可他(ta)偏要往井(jing)下(xia)(xia)鉆(zhan),臟活(huo)累活(huo)搶著(zhu)(zhu)干(gan)。
“多(duo)干點不打(da)緊,班里(li)好多(duo)人都是俺爹(die)(die)當(dang)年的(de)(de)工(gong)友,論輩分(fen)俺都該叫(jiao)叔呢!說啥也不能給爹(die)(die)丟臉。”正是這流淌在骨子里(li)的(de)(de)礦山血脈,讓葛(ge)建偉(wei)很(hen)快便融入其(qi)中。
隨著礦井(jing)“四化”建設(she)的(de)不斷推進,維(wei)修電(dian)工人才短缺。
“老葛(ge)的(de)(de)兒子,性子穩當(dang),是(shi)(shi)個(ge)干電工的(de)(de)‘好料子’。”和父子倆都共(gong)過事的(de)(de)王勝平在談及(ji)葛(ge)建偉(wei)時眼(yan)中放光,不難看出(chu)對(dui)他的(de)(de)喜愛。正是(shi)(shi)在他的(de)(de)堅(jian)持下,葛(ge)建偉(wei)吃上了“技術飯”,由一名修理工“轉行”當(dang)上了一名維修電工,而這(zhe)一干便(bian)是(shi)(shi)十八年。
嚴師(shi)定能出高徒
初到(dao)電工班組,電鉗專業畢業的(de)葛(ge)建偉對(dui)比(bi)那些“零基礎(chu)小白”,略顯的(de)能耐了些。對(dui)于科班出身的(de)他(ta),班組也“關愛(ai)有加(jia)”,讓以“暴脾氣(qi)”著(zhu)稱的(de)徐瑞海做了他(ta)的(de)師傅(fu),而很快他(ta)便領(ling)教了師傅(fu)的(de)“厲害”。
防(fang)爆箱(xiang)檢修,第一次執行任務的葛建偉(wei)不(bu)慎將彈簧墊掉入開(kai)關內側,不(bu)得不(bu)把內套全部(bu)拆除才取出(chu),兩個(ge)小時的活兒,硬是干了四個(ge)小時;裝載(zai)硐室(shi)饋電(dian)開(kai)關漏電(dian),好不(bu)容易找出(chu)故障根源,可由于他做(zuo)線毛糙,導(dao)致故障未能清除,既影響生產,師徒倆(lia)還(huan)都被罰(fa)了一百(bai)元。“我咋沒看出(chu)這是塊好料。”師傅生氣地說。
知恥而后勇。之(zhi)后,他抓住每次動手的機會潛心(xin)“修(xiu)煉”。只要是(shi)學技術(shu),他從不吝(lin)嗇(se)時(shi)間和精(jing)力。
2009年(nian),主井(jing)(jing)絞車電控(kong)系統改造,這對于生產礦井(jing)(jing)來(lai)說可是個大工程。2臺(tai)電動機、7臺(tai)低(di)壓控(kong)制柜、9臺(tai)高壓開關柜……電器設備之多,信號電纜之密,工期跨度(du)之長(chang)均創建礦以(yi)來(lai)之最(zui)。“這次以(yi)你(ni)為主,讓我也當回‘甩手掌柜’”師傅將重擔壓在(zai)了(le)葛(ge)建偉的(de)身(shen)上。
炎(yan)炎(yan)夏日,十幾米高的電纜橋架(jia)上讓人頭暈目眩。
——“我(wo)上!”;
佝僂而行,低矮狹(xia)小的電纜地(di)溝支架錯(cuo)落,稍有不(bu)慎就會磕(ke)碰刮(gua)傷。
——“我下!”;
密(mi)密(mi)麻麻,成千上萬的信(xin)號(hao)電纜讓人眼(yan)花繚亂。
——“我接!”
……
每(mei)一(yi)(yi)臺(tai)設備(bei)安裝他(ta)(ta)都(dou)動手參與,每(mei)一(yi)(yi)條電纜走向他(ta)(ta)都(dou)默記心中。沒吃過一(yi)(yi)頓(dun)正(zheng)點飯,沒睡過一(yi)(yi)個(ge)囫(hu)圇覺。25天,一(yi)(yi)次(ci)性試(shi)車成功,整(zheng)整(zheng)比規定時間提(ti)前了(le)十天。“行啊老徐(xu),嚴師出高徒啊!你這個(ge)徒弟可以出師了(le)。”
出煤比啥都(dou)重要
2016年(nian),師傅(fu)(fu)徐瑞海(hai)光(guang)榮退(tui)休。“之(zhi)前有師傅(fu)(fu)在,沒(mei)感到這么大(da)壓(ya)力(li),現(xian)在可不敢松勁(jing)兒!”
副井更換信(xin)號(hao)線,胃疼(teng)了(le)好幾天的(de)葛建偉(wei)沒敢休一(yi)天,忍(ren)著疼(teng)痛(tong)硬是干(gan)了(le)八個小時(shi),最終一(yi)次試車成功,正在大(da)家高興時(shi),葛建偉(wei)卻疼(teng)痛(tong)難忍(ren),醫院檢查確診為胃穿孔,需手術治療(liao)。
“住(zhu)幾天?啥時候能出院?”這(zhe)可(ke)把葛建偉急壞了,“沒想(xiang)到(dao)咱一直給設備(bei)‘看病’,自己的(de)‘備(bei)件’卻出了問題”。
術后醫生讓他臥床(chuang)休息,可(ke)他卻(que)“自(zi)作(zuo)主張”,提前出院回到了工作(zuo)崗(gang)位(wei)。
主副井提升是(shi)(shi)煤礦(kuang)安全生產的(de)“咽喉”,一旦出現問題就是(shi)(shi)掐脖子的(de)大事(shi),這(zhe)一點(dian)葛(ge)建偉(wei)比(bi)誰(shui)都清楚。
2021年(nian)雨夜(ye)的(de)(de)凌晨四(si)點,一則“接(jie)線盒放炮”的(de)(de)電話,讓剛剛擔任組(zu)長的(de)(de)葛建(jian)偉心(xin)頭(tou)一驚,騎上(shang)摩托車便往單位趕(gan),卻(que)在路上(shang)被一輛突然逆行的(de)(de)三(san)輪車重重地撞在了(le)地上(shang),半天沒(mei)緩過勁。他緊忙(mang)將(jiang)兄弟喊來幫(bang)忙(mang)處理,自己卻(que)在事故(gu)現場“遙控指揮”工作現場。
“車(che)鑰匙給我(wo),我(wo)得(de)趕緊去(qu)單位(wei),結果(guo)出來給我(wo)電話。”剛到(dao)醫院拍完片(pian)子的(de)(de)葛(ge)(ge)建偉不(bu)顧勸(quan)阻,執意(yi)要去(qu)單位(wei)。“多(duo)大的(de)(de)事,挖個煤比命還重要嗎?”看(kan)著渾身是泥、纏著繃帶的(de)(de)葛(ge)(ge)建偉,兄弟大聲呵(he)斥。
“對,出煤比啥都重要!”
奪過鑰匙(chi),頭也不回地(di)便(bian)往單位趕去。
接線頭、捋線……手臂上的繃帶不時洇出了血。事故處(chu)理后,區(qu)長讓(rang)他回家休息,可(ke)他偏(pian)要留在單位(wei)。“放(fang)炮(pao)后所有電(dian)氣設備都得檢(jian)查一遍(bian),現在就算回家我也睡不踏實(shi)。”
跟(gen)自己較勁(jing)的葛建偉還跟(gen)設備“死磕”,紅外熱釋電安全語音報警裝置、斜井(jing)提(ti)升機松繩(sheng)保護(hu)保護(hu)裝置等20多項創新成(cheng)果,不僅(jin)讓(rang)提(ti)升系統(tong)更“聽話”,更是(shi)為企業創效100余萬元。
賽(sai)場上,我就是峰峰集團
“檢查周圍(wei)20米(mi)瓦斯濃度低于百分之一(yi),可以停(ting)電檢修設備(bei)……”對著衣(yi)柜自(zi)言自(zi)語的葛建偉神(shen)情(qing)專注,絲(si)毫沒有注意到兒(er)子已(yi)經把飯端到了跟前。“媽媽,爸(ba)爸(ba)又神(shen)經了!”
2021年,全煤技(ji)能(neng)競賽(sai)(sai)前兩個月,葛建偉硬是(shi)將臥室(shi)打造成了比賽(sai)(sai)場。只見他把床和(he)衣柜當作(zuo)變頻一(yi)(yi)體機,儲納(na)箱比作(zuo)控(kong)制臺,鏗鏘有力(li)的進行手指口述。他還在(zai)儲納(na)箱上面安裝(zhuang)端子排,找與比賽(sai)(sai)相匹配的電纜,掐好秒表便開始實操演練。捋線(xian)-撥頭-測(ce)量(liang)-穿線(xian)-布線(xian)-接線(xian)-整理-扣蓋,一(yi)(yi)步(bu)步(bu)規范有序,一(yi)(yi)次(ci)次(ci)提(ti)質提(ti)速。
為了(le)縮短耗時,他創新設計出(chu)了(le)“弓(gong)型快速(su)內六(liu)方扳手”,將(jiang)拆(chai)卸螺絲效率提升了(le)50%,并使用該工具(ju)在全國煤炭行業職業技能(neng)大賽綜采(cai)維修電工比(bi)賽中取得了(le)“三等(deng)獎”的好成績。
有(you)人(ren)開(kai)玩笑“葛(ge)兒,這么拼干(gan)啥,得(de)了第一能(neng)讓你當礦長啊?”而他(ta)卻(que)堅定的說:賽場上,我(wo)就是峰峰集(ji)團!
全國煤(mei)炭行業(ye)“技(ji)能大師”、邯鄲市勞(lao)動模(mo)范、冀(ji)中能源“技(ji)術狀元(yuan)”……如今,葛建偉(wei)身上的光環越來越多(duo),可無論冬天冰冷刺(ci)骨,還是夏天滾(gun)燙似火(huo),他依舊(jiu)穿梭在主(zhu)副井車(che)房與井底之間,為礦(kuang)井提升爭(zheng)分奪秒、保駕護航(hang)。
“這就是葛建(jian)偉(wei),以后你們就跟著他學技術,還不快叫師(shi)傅!”……
(張波)